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见椿陆悬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林见椿陆悬舟写的小说我才不当早死妻,男女主cp我拆了》,由网络作家“生煎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母原本不同意来医院,但是何春蕾担心儿子断断续续地烧了三天了坚持要来。“我儿子都没来,家里也没有个能拿主意的,我打电话到厂里让老大赶紧来医院。”等辗转联系到自家男人,她儿子说不定就烧傻了。她想起了林见椿。她听大杂院的人说,就因为与宋家有过节,林见椿搭把手喊救护车都不愿意,以后看病可能指望不上她帮忙。但是为了儿子,只要儿子好好的,何春蕾想试一试,哪怕跪下来求林见椿她也愿意。“同志,林见椿是不是在咱医院上班,你能不能帮我喊一下她?”小护士:“你们认识林医生?”何春蕾重重点头。小护士正巧看到于珍珍走过,忙喊道:“于姐,你帮忙喊下林医生,这里有人找。”林见椿过来的时候就见何春蕾婆媳俩手足无措地抱着杜小宝,而杜小宝小脸通红,整个人闭着眼、蔫哒...
《林见椿陆悬舟写的小说我才不当早死妻,男女主cp我拆了》精彩片段
杜母原本不同意来医院,但是何春蕾担心儿子断断续续地烧了三天了坚持要来。“我儿子都没来,家里也没有个能拿主意的,我打电话到厂里让老大赶紧来医院。”
等辗转联系到自家男人,她儿子说不定就烧傻了。
她想起了林见椿。
她听大杂院的人说,就因为与宋家有过节,林见椿搭把手喊救护车都不愿意,以后看病可能指望不上她帮忙。
但是为了儿子,只要儿子好好的,何春蕾想试一试,哪怕跪下来求林见椿她也愿意。
“同志,林见椿是不是在咱医院上班,你能不能帮我喊一下她?”
小护士:“你们认识林医生?”
何春蕾重重点头。
小护士正巧看到于珍珍走过,忙喊道:“于姐,你帮忙喊下林医生,这里有人找。”
林见椿过来的时候就见何春蕾婆媳俩手足无措地抱着杜小宝,而杜小宝小脸通红,整个人闭着眼、蔫哒哒地被杜母抱着。
“杜婶,嫂子,小宝这是怎么了?”
何春蕾慌得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向小护士。
小护士三言两语地将病情说了,“发烧三天一直没送来医院,送来前还有过抽搐,现在孩子不配合量体温做检查,家长也乱了。”
林见椿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也知道高烧抽搐有多严重, 再加上这年头死亡率极高。
“杜婶,嫂子,你们将小宝摁住了,配合医生检查。我去给你们找儿科主任去。”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儿科主任也不在门诊室里。
有了林见椿这话,何春蕾也有了主心骨。“妈,阿舟媳妇给我们小宝找儿科主任去了,小宝会没事的。 ”
小护士也喊了同事来帮忙。
等林见椿将二院的儿科主任找过来时,小护士已经给杜小宝塞了温度计,还抽了血。
“江主任,你帮忙看一下孩子的情况。”
江主任接过小护士递过来的白大褂,“交给我,把孩子推到急救室,我先检查。”
林见椿陪着何春蕾婆媳俩在门外站着,又安慰了她们一番。
半个小时后,江主任推门出来,脸色不太好:“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托了三天才送来医院你们做家长的太不重视了,发烧抽搐造成缺氧极其容易憋成一个傻子。我这边已经开了吊针,明天记得来复查,晚上还不能退烧还得来医院再查。”
“医生,我们能不能住院?”杜母没想到差点儿害得大孙子烧成傻子,后怕地不行。
“你们要是舍得钱,倒是可以住院。今晚我跟人换个班,我到住院部值班,你们也能放心一点。”
“太好了医生,谢谢你。”
江主任让下面的医生开了住院单,又让小护士将杜小宝推到住院部。
林见椿安抚地拍了拍何春蕾的肩膀,“你们先过去住院部,我还有点事儿,一会儿再过来看看你们。”
何春蕾感激地要给林见椿跪下:“谢谢你,阿舟媳妇。”
林见椿吓得赶紧将人扶了起来:“都是一个大杂院住着的,说什么谢谢。 ”
林见椿很是感谢了一番江主任,江主任浑不在意:“我的病人我应该负责。”
小护士贴心地给杜小宝安排了单人的病房:“这是六人病房,还没有其他病人住进来,就你们家一个。如果到时候床位紧张,我们会安排其他病人住进来的。”
何春蕾感激地谢过,“谢谢同志,真的太感谢了。”
“不用太过担心,既然住进来了,我们会时刻关注孩子的情况的。”
陆悬舟烧了一锅水,将林家给塞的素菜包子蒸上。
等林见椿回来,陆家门口的人才慢慢散了。
陆悬舟冷淡着脸吃完饭:“妈,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回去睡个午觉。碗就让小弟洗吧。”
“你们也回屋睡个午觉,等星期一小椿儿就要去上班了,以后可就要辛苦了。”陆母说完就给陆悬舟使了个眼色。
二人进了房门,陆悬舟慢条斯理地解外套的纽扣,刚解到最后一颗就听到一声暴喝。
“何乐妹,宋挚安,你给我们滚出来!”
陆母都已经躺在床上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路过大儿子房间时,一把推开了门。
“儿媳妇,走!有热闹瞧了,何乐妹是隔壁宋母的名字。”这种看热闹的好事儿,怎么能落下她的儿媳妇。
“嫂子,我刚刚看到了你那个同事也来了。”
林见椿眸子亮晶晶的,跟着陆母和陆小弟就往外走。而陆悬舟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差一点儿就要落下来。
“哥,你记得把碗给洗了——”
陆悬舟深吸一口气,一用力,外套的最后一颗纽扣崩开,叮叮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门外。
于家人二十几个人将宋家门堵得结结实实。
宋家母子俩吓得不敢开门,于家人先礼后兵,将大杂院的管事大爷也喊了来,大声数落宋家卑鄙的行径。
“要不是咱大院还有仗义之人,我们家闺女说不定就遭了毒手。万一生米煮成熟饭,还要被倒打一耙说是我闺女上赶着倒贴。我闺女自小性子烈,要是想不开可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了。”
管事大爷也无话可说,宋家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不像样,丢人都丢到外头去了。
“我们今日来就想要听宋家一个说法,他们躲在门里就别怪我们动粗。”
于珍珍的哥哥们一人一脚踹开了门,看到什么就砸什么,不过三五分钟,家里就被砸得一片狼藉!
宋母被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棍棒无眼落在了她的身上。
宋挚安想要阻拦就被于家人揍了。
“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在外面败坏我妹妹的名声,见一次打一次。”
于家人临走前还郑重地感谢了林见椿,送给了她一篓子苹果。
等于家人走了好久, 宋母才敢哭出声音来,“都是些什么人啊,把我家砸了就这么走了。你们可是咱大院的管事,你们就这么看着我们家被外人砸了也不阻止吗!”
后院的孙大爷急着去上班,他下午还有门诊。“你让我们咋拦,逼急了人家说报警,你们家安子工作都能丢了。”
前院的徐大爷因为老伴的关系,与陆家走得近,对宋家也没什么好态度。“你要是觉得委屈,我现在就让人去帮你报警。”
中院的崔大爷和稀泥道:“这事儿是你们家不占理,人家打上门来也正常。再闹下去,你们也捞不到好处,于家可是医学世家,家里亲戚可有不少都是从医的,关系网复杂着呢。”
听崔大爷这么一说,宋母心里更疼了。要是于珍珍能成为他们家儿媳妇该有多好啊!
到底,宋母也是怕了,不敢再闹。
宋挚安丢了好大一回脸,收拾衣服就回厂里宿舍住。
宋母一个人对着破破烂烂的家,扯着嗓子嚎嚎哭,她可心疼死了。当初林家陪嫁了48条腿,她将家里用了二十几年的旧家具全给卖了,后来亲事不成家具也没了,她只能咬牙从友谊商店买的二手家具。可现在全被砸了,就连锅碗啊瓦罐啊都被砸得稀巴烂,这得花多少钱呐。
他们家只有宋挚安一个人赚工资,她勒紧裤腰带省下粮,再将各种票证换出去才勉强攒了一些钱,只这次被林见椿敲诈了三百,钱袋子一下子就扁了。
宋母恨恨地想着,大杂院里二十户人家一百多人,没人帮她说句公道话也没有跳出来拦一下,不就是看不起他们孤儿寡母吗!
宋母咬牙也没舍得再去友谊商店买二手家具,她把心一横就去三个管事大爷家轮流哭。
夜里,还在大杂院里晃荡着哭,哭得惨兮兮,把大杂院里的孩子吓得够呛。
管事大爷被缠得没法子,只能招呼了大杂院里的年轻人帮忙把宋家的破烂给清理干净,又给她凑了一些缺了口的旧瓦罐旧碗,瘸脚的旧桌椅。
等大杂院重新恢复宁静,已经是凌晨。
陆悬舟拿出自己的被褥打地铺,林见椿也没拦着,看了一天的热闹她有些累,哪还有精力摸腹肌,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陆悬舟还在铺床,就听到床上响起了林见椿沉稳的小呼噜声。
他铺床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继续铺床。
鸦鸦鸦。
窗外乌鸦叫了三声。
陆悬舟脸色凝重,推开窗跳了出去。
胡同口有一个人正等着他,如果林见椿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那日开车撞了伤者的三人之一。
林见椿没有猜错,那三人确实是军人, 那日正在执行任务追寻可疑人员。那名伤者为了掩护同伴逃走,不惜以身拦车。
秦青:“陆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
“那日事情闹得极大,有不少群众瞧见了我们三开车伤人,我们不方便出面审问伤者,只能请你帮忙。”
“行。剩下的抓住了?”
秦青摇头。他们摸查了两天都毫无进展,只能寄希望于撬开伤者的嘴了。
“还有一件事也得拜托陆队,当初幸亏有一个女同志仗义出言,帮我们稳住了群众的情绪,我们的单位证明也压在了那女同志那, 还得请你帮忙拿回来。”
陆悬舟轻啧了一声。
秦青也有些汗颜,他早听说北市陆队脾气不好,一言不合连自己人都干。
秦青摸出一包烟,递给陆悬舟。
陆悬舟将香烟放在鼻尖嗅了嗅,没抽。“那个女同志有什么特点?”
“让我想想,长得挺好看,比文工团的女兵还好看,搁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对了,声音也好听,比文工团的女兵唱歌的声音都好听。”
陆悬舟斜睨了一眼秦青:“文工团女兵招你惹你了?”
秦青轻咳了一声:“我也没见过几个女同志,只能拿文工团作比较了。”
陆悬舟嫌弃地把烟丢回给了他,“啧,别丢人了。有信了我找你。”
送走了看热闹的邻居们,陆母让林见椿收拾收拾屋子,她去做饭。
陆悬舟给帮忙搬东西的发小们分了烟,互相调侃了几句才回家。
陆悬舟回房,看到他的房间里摆满了林见椿的东西。
陆小弟正在捡他的那些破烂。捡得很开心。
陆悬舟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去帮妈做饭,我下午还要去厂里交车。”
“哦。”陆小弟揉着屁股走了。
嘿,他哥要跟嫂子独处,嫌他是电灯泡呢。
陆小弟贴心地给带上门。
陆悬舟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林见椿十分有眼色劲儿地给他的手边递了一杯水。
陆悬舟没碰,他扫了一眼林见椿,他可没忘记林见椿刚刚对付宋家人时伶牙俐齿的模样,他自知嘴笨话少吃不消。而且他从已婚的同事口中听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不确定林见椿是不是意气用事,过段时间又想起宋挚安的好。
毕竟,宋挚安长得斯斯文文,这张脸很讨女人的欢心。
而他长得凶,要不是他有份好工作,女人遇见他只有绕道走的份儿。
“我知道今天只是权宜之计,你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我家人那儿不用担心,我会解释清楚的。”
林见椿挑眉,陆悬舟想要跟他划清界线,给女主守身如玉?也不问问她答应不答应,她做人做的好好的,就喷了把作者就被罚穿越,她不把女主的男人抢了那还配做人?
“可是你摸了我。”
“咳咳咳。”陆悬舟冷冰冰的脸因为咳嗽呛得通红,就连耳根子都红了。
陆悬舟落荒而逃,连午饭都没吃。
陆母怕林见椿误会,解释道:“阿舟每回送货回来都得先回厂里交车。就像昨晚回来,今早就要回厂里交车……”
林见椿适时地表现出心疼:“别人都说把方向盘的是铁饭碗,也就是看着光鲜, 实际上的辛苦也只有咱自家人知道,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就要回去上班……”
一句话就说到了陆母的心坎上,越发觉得林见椿这个好儿媳妇合了她的缘,将亲儿子卖了个底朝天。
“因为阿舟长得凶,身边从没什么女同学女同事女邻居,儿媳妇你可以完全放心。”
“话又说回来虽然阿舟长得凶,他心里可善良了,你给他个机会相处相处。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妈,妈帮你教训他。”
陆母很清楚自己儿子长得不如宋挚安,只能昧着良心说儿子心善,希望儿媳妇别嫌弃。
“妈,我就喜欢阿舟哥这样的。”
陆悬舟面骨宽阔,眉骨坚挺,颧骨突出,下颚线分明,整个人带着一股糙劲儿,野性十足。一看就是不好相处。
但是巧了,她可就偏爱粗犷狂野的糙汉。
“好好好,有你这话妈就放心了。”
陆母半点儿没有考虑过陆悬舟会不喜欢林见椿,她儿媳妇这么好,她儿子只要眼盲心瞎,一定会喜欢上的。
“妈,阿舟哥应该快下班了吧?我去接他。”
陆母欢喜隔壁掉下来的儿媳妇这般积极地跟儿子相处,忙张罗道:“阿舟中午去得急,自行车还落在家里,你骑着自行车去接他吧。”
陆母要回一趟娘家换票,只能让林见椿自己去。
陆家的自行车是二八档的大自行车,林见椿弯弯扭扭地骑了一段路才适应了。
这年头工厂普遍实行的是八小时工作制,早八点上班,十一点下班,下午一点上班,六点下班。等到了夏令时,中午上班时间会推迟到两点,下班时间就到了七点。
现在是晚春,机械厂还是六点下班。
林见椿站在自行车旁,不多会儿,机械厂的大门开了,工人们挤挤攘攘着下班了。
林见椿一眼就看到了陆悬舟,“阿舟哥——”
陆悬舟与好兄弟骆建章一起勾肩搭背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笑容灿烂的林见椿,那小胳膊欢快地朝着他摇啊摇。
就跟招他的魂一样。不怀好意。
“舟哥,那个笑得很好看的女同志是在喊你吗?”
陆悬舟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我们天天一起出生入死,你竟然瞒着我有了女同志。”
陆悬舟:“别乱说坏了人名声,是家里的妹妹。”
他妈喜欢林见椿,就算以后林见椿想要离开,也可以认一个干亲。“家里的妹妹”这个称呼没有错。
“我的好舟哥哥~~~我怎么不知道咱家还有这么大的妹妹,妹妹有革命对象了没?”
骆建章已经开始整理发型和衣服,整个一孔雀开屏的模样。
陆悬舟声音淡淡:“她不喜欢你这一类型的。”
“那她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改。”
“小白脸。”
骆建章也长得人高马大,让他装小白脸,除非把腿砍了一截。“可惜了,我是真喜欢妹妹的笑,对着这个笑容,我饭都能多吃两碗。”
“你就是对着茅房,饭也能多吃两碗。”这年头,粮食都是有定数的,要是能敞开肚子吃,谁都能多吃两碗米饭。
两人互怼着走近了林见椿。
骆建章自然熟地道:“陆妹妹好,我是陆悬舟的好兄弟骆建章,改天给你带糖吃。”
林见椿有些害羞,她跟陆悬舟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就被冠上了陆姓了?
“谢谢。”
林见椿含羞带怯的模样落在两人的眼里,骆建章没忍住捣了捣陆悬舟的胳膊。
骆建章:你还说妹妹不喜欢我这个类型?我不信,她都害羞了!
“走了。”
陆悬舟没搭理骆建章,骑上了自行车。
林见椿跟骆建章摆摆手,也坐上了后座。
“陆妹妹,明天见。”
骆建章看着远去的自行车,嘀咕着:“骑这么快做什么,陆妹妹最后说的那句话我都没听清……”
自行车猛地加速,林见椿下意识地抱住了陆悬舟的腰。
邦邦硬的腹肌随着蹬车的动作,隔着布料,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掌心。
这么好的料,她从来没吃过啊。
林见椿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触碰自己男人的腹肌咋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林见椿壮胆似的捏了一把。
“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她好像听到了前面陆悬舟发出了又隐忍又暗爽的倒吸声?
林见椿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呢,下一秒,她也发出了可耻的“嘶”的声音。
陆悬舟竟然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小巷子里,小巷子里的路坑坑洼洼, 自行车也跟着一颠一颠的,她怕自己被颠下去,只能下意识地更加抱紧陆悬舟。
陆悬舟:“嘶——”
林见椿:“嘶——”
嘶嘶声不绝于耳。
为了自己的臀部着想,林见椿颤着声音开口道:“那个阿舟哥,我其实也没有很急着回家,你慢慢骑~~~~嘶~~~”
陆悬舟握着自行车龙头的手紧了紧,他已经绕了远路了,再晚一点回家恐怕陆母要去厂里找人了。
转日天刚亮,林母就醒了。在乡下天天要下地赚工分,林母习惯了天擦亮就起来做早饭。
干躺着也难受,林母索性就起来了。
陆母大概昨天累到了,还没起,林母拿上自己的毛巾推门出去。
昨天吃完晚饭后,林母与陆母一道儿去了院子中间的水管子那洗了锅碗,也知道大杂院接水的地儿就在那儿。
到了水管子那,就见一个男人正在埋头洗衣服。
心想着谁家的男人这么勤快,这么早就出来洗衣服。
走近了一看,哎哟,这个勤快的男人是她闺女的啊!
“阿舟,怎么这么早出来洗衣服了?”
陆悬舟刚在搓林见椿的小裤裤,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将小裤裤往衣服堆里塞。
林母眼睛毒辣,再加上林见椿的小裤裤都是她缝的,她能认不出来?但她贴心,她不拆穿。
“我觉少。”
林母:“年轻人多睡会儿长肉,洗衣服这种事情就让小椿儿做,她又没工作,一整天都有时间。”
陆悬舟:“我的厂服脏,我力气大捶几下才能干净。”至于帮林见椿洗衣服,都是顺便的,放在一个桶里,他能做出将她的衣服扔出去?
等林见椿醒来,就见她妈热切地看着她。
“小椿儿,你听妈的,这么好的男人早点把他拿下。”
林见椿懵了,“妈,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让我一定要跟陆悬舟保持正数的距离,回头发现人不行了咱就及时止损。”
“你懂什么,天才刚亮呢,陆悬舟就背着所有人在水管子那给你洗衣服,还专门给你买了一块肥皂,他那衣服就砸了几下就过水了……”
林见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林母生怕林见椿记不住,“等下周回家,跟大队打个结婚证明,你们赶紧把证领了,该咋样就把人咋样了。知道了没?”
林家人在陆家吃完了午饭,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大杂院不少人家等着看好戏,陆母又去农贸市场买了一条鱼,打了两块豆腐。
“哟,阿舟妈,又去买菜了啊。今天咋只买一条鱼,咋不多买点肉?”
陆母也知道人家是想看他家好戏,抱歉了呢,她亲家好着呢。“家里还有不少肉。”她昨天虽然做的多,但是林家人都没咋夹筷子,要不是她夹到碗里,林家人就只吃素菜。
“你儿媳妇的娘家人什么时候回去啊,闹也闹过了,看也看过了,还不想回去吗?不会是觉得城里好肉好饭吃得不想走了吧?”
“你们可越说越过分了。”前院的徐婶将毛线球丢回篮子里,拉着陆母就走,“我那还有几张肉票,你要是不够了,我给你拿。”
“谢谢嫂子,我亲家都是好的,她们都没咋舍得动筷子,肉都好好的。但是咱招呼客人,总不能都拿着剩菜热一热吧,这不是不讲究嘛。”
徐婶点头,“是这个理儿,人家是讲究人,咱也不能不讲究。”
中午,陆母煮了鱼汤,桌子上刚收拾好就听到门外有人喊。
“陆姨,你家来客人了,带了好多东西。”
整个大杂院都沸腾了。
林家人竟然拉着板车,给陆家送来了见面礼。
林母的声音不轻不重,足够让大杂院里的邻居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昨天接到我大闺女的电话,听她在城里受了委屈,我男人还要下地干活,就由我先来给大闺女撑腰。”
“也万幸,我大闺女是有福气的,进了一户好人家,婆婆好,男人能干,小叔子懂事。我住了一晚,亲眼瞧了也相处了,我可算是能安心地回村了。在回村之前,咱不得把见面礼给补上,要不然外人瞧见了以为咱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呢。”
林母招呼儿子和侄子们将板车上东西卸了下来,也没让人看清就往陆家的屋子里搬。
他们就只看看到两个麻袋,旁边还有两个木桶,一个木桶里装着母鸡,一个木桶里装着满满一桶鱼。
“一只鸡就要两三块钱,乡下人走亲戚一出手就是两只鸡,这未免太大方了吧?”
“何止,还有那两麻袋的东西呢,我看车板上有血痕,这里面恐怕还有鲜猪肉。这么多吃食,陆家这两个月都不会馋肉了。”
宋母也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她眼都看红了,这些东西本来应该都是她家的啊。现在全落在了陆寡妇的口袋里。
她上一次吃肉还是过年,这都已经快两个月了。
宋母正眼馋着那些东西,就听到向来跟她不对付的秦寡妇撞了撞她的胳膊。
“你们家肠子都悔青了吧?没想到你前儿媳妇的娘家是疼闺女的,一麻袋一麻袋地补贴闺女。”
“现在说谁后悔还早着呢,林见椿可没有城里户口,又没有工作,生了孩子也是乡下户口,每个月的粮食都要买,他们家又只有陆悬舟一个人工作,可别没过半年就揭不开锅呢。”
原本羡慕陆家的邻居们,顿时清醒了。林见椿吃不上供应粮,她娘家总不能月月都把粮送过来。听说乡下人过得艰苦,自己都吃不饱饭,咋可能把粮食往女婿家送,要不然陈家儿媳妇的娘家人能回回来城里蹭吃蹭喝的?
思及此,众人的嫉妒心也熄了火,这陆家恐怕以后要难了咯。等老二下了乡,恐怕还要月月省出钱来寄给老二。陆家的日子还难在后头咯。
宋母傲娇地挺直了后背:“隔壁胡同的王婆听说我儿子恢复了单身,给我儿子介绍了京医五院的护士。”
“京医五院的护士愿意住大杂院啊?”
宋母语气淡淡:“医院福利好,一结婚就能分房。不过成不成,还要看两孩子的缘分了。有些人就是到了家门口,没有缘分也没有办法。”
众人没接话,但是都清楚,宋挚安长得好,工作又好,确实容易讨女同志欢喜。要是真娶了有正式工作的,这日子是陆家拍马也追不上的。
如果宋挚安真与护士成了,他们以后还得攀着点,毕竟是人总有生病的时候,而且五院离着这里不远,看病也方便。
宋母自家总算是盖过了陆家的风头,狠狠地呼出一口浊气,这些天可憋屈死她了。
陆母塞给林见椿三张大团结,“这两天你省着用,等阿舟回来了他领了工资就让他给你。”
“妈,我有钱。”
“我们陆家可没有让儿媳妇掏聘礼来用的传统,当初阿舟奶奶在的时候就没让我用聘礼,我也不能让你用。”
林见椿笑着推脱道:“妈,我真有钱。”
陆母压根不信,将三张大团结塞给林见椿后,就将人赶出了房门。
林见椿失笑着摇头,有一种缺钱,叫长辈觉得你缺钱。
陆母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撕日历,等到星期四的时候,陆母担心地道:“你哥这回出车都走了十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小弟,你天天在机械厂学车,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陆小弟刷着牙摇头,“我今天去厂里的时候,请涛哥给我打听打听。”
林见椿给陆小弟抓了两把大白兔奶糖,这糖还是杜家送来的,她拿了一半到医院分了,还留了一半。
到了中午,林见椿正排队打饭,就听到有人喊。
“林医生,你对象来了。”
林见椿猛地一转头,就看到了陆悬舟站在食堂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看到林见椿后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目光也变得温柔。
陆悬舟大步朝着林见椿走了过来,林见椿有些招架不住陆悬舟滚烫的视线,小声道:“你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怕你担心,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
林见椿忍不住又抬头,看到陆悬舟的发梢湿哒哒地垂着,柔和了他锐利的眉眼。“那你去办公室等我,我打了饭就过来。”
“一起。”
二人后头的妇科主任笑道:“小俩口这是好些天没见了,连打饭这一会儿功夫都要腻歪在一起呢。”
林见椿被人打趣得红了脸,借了两个饭盒打了饭菜,就跟后面有人赶似的急吼吼地领着陆悬舟回了办公室。
两人十天未见,又刚被人打趣完,都有些放不开手脚。
“咳,先吃饭吧。”
陆悬舟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见椿,哑着声音应了:“好。”
林见椿将筷子递给他,就埋头吃饭。刚扒拉了一口饭,就见她的饭盒里放了一块肉饼 。
“瘦了,吃肉。”
林见椿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没瘦,是天热了起来脱了外套,穿得少才显得瘦。”
陆悬舟的视线在林见椿穿的棉衬衫上停了停,滚烫的视线就像是要在她衬衫上烫出一个洞来。
林见椿慌张地捧起饭盒挡了挡,心里已经慌得就像是有只土拨鼠在尖叫,为什么陆悬舟出差个十天,整个人都变了,就像是随时要将她拆吃入腹一样。
林见椿压根不知道,陆悬舟曾在暗地里给她过机会让她选择他还是宋挚安,在她没有选择宋挚安时,陆悬舟就认定了她。只是有一月之约在,他天天咬牙忍着她的撩拨,在梦里她早在他的身下求饶了不知道多少回。
如今一月之期已过,陆悬舟自是不必再隐藏,眼里的爱意和占有欲再也控制不住, 从每一个眼神中泄露了出来。
两人无言地吃完了饭,林见椿忙收拾碗筷,“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把饭盒洗了再还给食堂。”
“我走走,消消食。”
陆悬舟亦步亦趋地跟着林见椿到了食堂的水槽,林见椿拧开水龙头洗饭盒,水溅到林见椿的袖子上,“我帮你把袖子卷起来吧?”
陆悬舟的手指头修长,粗粝的指腹刮擦着她的肌肤,泛起了一片可疑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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