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禾姜枢宴的其他类型小说《要命!侯府主母养的小倌竟是太子爷!江禾姜枢宴》,由网络作家“夏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江南陆家。姜枢宴快马加鞭了两天两夜,这才终于到达了江南,已是天黑。还没来得及去一趟江南城主府,就被陆家老太太,当今圣上的亲娘给传召了过来。“宴儿拜见皇奶奶。”“我的乖孙子,一年多不见,可真是要想死我这把老骨头了。”陆太后穿着牡丹富贵裙,半眯笑着眼,顶着满头白鬓,旁若无人的捧着姜枢宴的脸,就要亲下去。好在关键时刻,被姜枢宴给躲开了。“皇奶奶,这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不合适。”“咳咳。”陆太后见状,这才直起身子,板板正正的扫了一眼在场的那些下人和丫鬟:“哀家和自己的亲孙子叙旧,看谁敢阻拦?”见他们纷纷低下头去,陆太后这才略显得意的扬起下巴,伸手就朝他脸上捏了去:“一年不见,瞧瞧你这脸都瘦的只剩下皮了,也不知是那荆城的水不养人,还是女子...
《要命!侯府主母养的小倌竟是太子爷!江禾姜枢宴》精彩片段
深夜江南陆家。
姜枢宴快马加鞭了两天两夜,这才终于到达了江南,已是天黑。
还没来得及去一趟江南城主府,就被陆家老太太,当今圣上的亲娘给传召了过来。
“宴儿拜见皇奶奶。”
“我的乖孙子,一年多不见,可真是要想死我这把老骨头了。”陆太后 穿着牡丹富贵裙,半眯笑着眼,顶着满头白鬓,旁若无人的捧着姜枢宴的脸,就要亲下去。
好在关键时刻,被姜枢宴给躲开了。
“皇奶奶,这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不合适。”
“咳咳。”陆太后见状,这才直起身子,板板正正的扫了一眼在场的那些下人和丫鬟:“哀家和自己的亲孙子叙旧,看谁敢阻拦?”
见他们纷纷低下头去,陆太后这才略显得意的扬起下巴,伸手就朝他脸上捏了去:“一年不见,瞧瞧你这脸都瘦的只剩下皮了,也不知是那荆城的水不养人,还是女子过于养人。”
“皇奶奶您说什么呢…”
谁能想到,堂堂太子殿下,也有害臊的时候。
陆太后见他脸红,也不再打趣,只是挥了挥手,便将那些下人都给撤了,她要和自己的乖孙说几句知心话:
“乖孙子,快过来给皇奶奶说说,你和那位姓宋的女子,到底的怎么一回事?”
一个月前。
陆太后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无意间听到江苗那家伙说起过姜枢宴和一名女子在荆城相识一事。
二人关系匪浅。
她当时就想快马加鞭去荆城一探究竟。
奈何身份摆在这里,不太合适。
这才想到了来江南小住一段时日,在借口寿宴一事,邀请对方,不就正好可以见上。
为此她就来了。
谁知前两日听到消息,说江南城主失踪,她还担心了些,怕此事泡汤,如今自己乖孙子来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就怕到时自己说错话。
“皇奶奶,这都谁告诉你的?”
姜枢宴目光如炬的瞪了一眼身后的江禾,还没来得及逼问,就已经被陆太后给拽走了。
江禾这才敢暗自捏了把汗:刚把这事说漏嘴,看来这次江苗他不死也得脱成皮了。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哀家想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能不能配得上你,又或者性格如何?长得好看吗?家境好不好?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皇家有的银子…”
人还未从院子走进屋子里,陆太后就已经陆陆续续的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姜枢宴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
他只知道等他从陆太后屋里出来的时候,那都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连续赶路了两天两夜,他累的倒头就睡。
竖日一早。
宋云娇还未从梦中醒来,就已经迷迷糊糊的听到琉儿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直到一抹暗影挡住眼前的光辉,她这才猛的睁眼。
入眼的却是一张恶心的脸。
宋云娇条件反射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彻云霄。
琉儿猛的瞪大了眼珠子:“少夫人,您…”
“琉儿,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宋云娇睡意朦胧的揉着眼,习惯性的装傻充愣起来。
琉儿也只能硬着头皮陪她演下去,怕她想不起来,还特地做了一个示范:“少夫人您刚才一不小心这样,就好像伤到了侯爷…”
“是吗?”
宋云娇见状,这才注意到跟前低头看着自己的人脸,全然黑成了一片,立马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装无辜:
“侯爷息怒,妾身方才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您离妾身太近,让妾身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这才手滑了一下,您应该不生气的吧?”
他敢生气吗?!
这该死的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却又让人抓不到把柄。
一想到自己今日还有求于她,顾慕思只能暂且忍下这一巴掌,用舌尖顶了一下:“力气跟猫爪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故意勾引本侯,本侯自然不会上当跟你一般见识。”
“侯爷大度”宋云娇扯动嘴角,好歹是夸了一句。
给他一个台阶下。
不过他大早上的怎么会在自己屋里?宋云娇高低给琉儿递了个眼神过去。
琉儿也无奈的揪着手指头。
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好在这两日阿宴不在荆城因此没来府上,不然就得被现场捉奸了。
“赶紧起来,本侯有事同你商量。”
少女睡了一夜,面色红润,粉唇娇软,白净的里衣领口早已滑落到了颈下五指的位置,肌肤白皙如脂,右侧的衣襟已经半腋在肩头的位置。
刚起床的她,身上还带着一股诱人的茉莉香。
尤其是那半撑在床上的姿势,实在是看的人口干舌燥。
若非是亲眼看着她醒来,顾慕思都还以为她这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该死!他险些没把控住自己。
只能就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侯爷有什么事,直说就是,让我起身当着侯爷的面梳洗打扮,怕是不妥,若是让林妹妹知道了…”
宋云娇平日里跟阿宴玩的不知道多花,又岂会看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思。
让她当着他的面起身,她就怕他一会儿把控不住。
“随你。”顾慕思又岂会自讨没趣,怕自己入迷只能背过身去:“今日我来找你,只是想跟你说一声,一会儿出发去江南,阿鸢也会跟我们一起,你到时候别大惊小怪的。”
“她也去江南?”宋云娇拧眉反问,很快又反应过来:“还是说,侯爷您是要带着她一起去江南给太后贺寿。”
这是绝对的肯定句。
他要不是这么想的,她就不叫宋云娇。
果然。
前后不过几个眨眼间,顾慕思就开始替他的青梅竹马,搭桥铺路了:
“昨日之事,虽然不是你一人所为,可也毕竟是伤了阿鸢,阿鸢心里委屈,我自是要想办法哄着的,她想去江南,不过也是为了看看我们幼时种下的那颗柳絮树,又不会碍着你侯府少夫人的身份,有何不可。”
“我不同意。”
宋云娇双手交叠的抱着被褥。
原本还有些舍不得的姜枢宴,被她这奇怪的想法给逗笑了,“夫人多虑了,前几日我收到家中书信,说家中年迈的奶奶病重,让我回去看她最后一眼。”
“哦”宋云娇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还是觉得不对劲:“你不是孤儿吗?那来的奶奶?”
之前救他的时候,她就让琉儿去打听过,确定他是个孤儿后,宋云娇才敢跟他来往。
这都胡闹一年了。
他突然告诉自己,他还有个亲人,宋云娇多少有点接受不了,她和他在一起图的就是个快活。
要是他家人知道了,日后来找自己麻烦,她可不想闹得太难看。
与其被人戳脊梁骨还不如早日断了。
“认的。”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怕她和自己一刀两断,姜枢宴可不敢说实话,虽然皇奶奶最近真的在江南老宅。
宋云娇:“所以你们不是亲生的?”
姜枢宴:“不是。”
听到不是他亲生的,宋云娇心里这才好接受一点,可若不是亲生的还有联系,那有没有可能是…
沉默了一会儿,宋云娇又问:“这位奶奶,她该不会也是你的‘客人’吧?”
“噗”
姜枢宴一个没注意,直接将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看着眼前表情灵动的少女,大手一揽就将她强行圈进了怀里,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我很挑的,不是随便什么都吃得下。”
“是嘛,那你最喜欢吃什么?”
明知道是暧昧的话,宋云娇还假装不懂的问了一句,白玉藕臂在一次圈上了他的颈项。
“娇软可口的…”
男子说话间,便已将唇移到了她的颈项处,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往下,好听的嗓音诱人极了:
“又或者像像夫人这般的…”
“巧了,我也喜欢。”
宋云娇媚眼如丝的回应着他的吻,半点也不掩盖自己对他的喜欢。
至于他说的娇软可口,她也不否认。
想当初她没嫁给顾慕思之前,也是民间传言里少有的美人。
世人皆知东城宋家有一女名为宋云娇,自幼便生的国色天香,身软腰细,唱起曲来更是一绝。
只可惜当年他们宋家一难。
她的名声就此消声灭迹,他们宋家也成了众人的茶余饭后,她还曾亲耳听到旁人在猜想,她宋云娇生了这张好脸,是不是会到青楼去讨饭。
更有无数富商,等着当她的座上宾。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不是顾家出手,她说不定还真的就进青楼了。
罢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至于这半个月,她只能含泪允了。
“小姐,老夫人唤您去一趟前院,说是有事要同你商量。”
据那日后又过了两天,除了晚上,宋云娇几乎是没看见过顾慕思的影子,不过这样也好,她难得落个清净。
至于阿宴,那天之后他就起身去了江南,两日没见而已,还有些想念的慌,不过就是个江南,要是他真的敢拿着银子跑了,她也有的是办法把他给抓回来。
她最讨厌背叛。
倒是这王氏,不逢年不过节,平白无故的喊自己去商量什么。
“那就走一趟吧。”宋云娇不是很情愿,她这几日什么也没干,人越闲就越懒,她其实也不太想动。
琉儿跟在后面:“小姐一会儿说话可得小心点,奴婢听前院伺候的张姑姑说,老夫人这几日心情不好,总喜欢挑刺。”
“那是得小心点,她可说是因为何事?”
宋云娇嘴上说着,脚底下也没停。
琉儿摇头:“那张姑姑没说,但奴婢听后院的李妈妈说,老夫人好像是因为侯爷这几日显少回府才生气的。”
“多半是怕她儿子在外养女人。”宋云娇撅了撅嘴又说道:“毕竟老爷子已经死了,她的想办法给顾家留种,不然等到时候到了下面,不好交差。”
“小姐…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以免让人听见传老夫人耳朵里,可没好果子吃。”
琉儿说话时,还十分仔细的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后,这才放心。
“知道了。”宋云娇应了一声,便不再说其他的了。
虽然这王氏平日里对她还算不错,可脾气是真的不好,而且手段和当初的老爷子很像。
之前那葛大娘惹了王氏,差点没被整死。
要是让王氏知道自己养小白脸,还不得把她皮给扒了。
前院,王氏今日穿的是一条偏暗色的衣裳,头发高盘,左右各插着一根银簪子,发鬓两边梳的一丝不苟,看不见半点凌乱的痕迹。
岁月催黄的脸上,面无表情,手中佛珠转动有序,嘴里的经文更是源源不断。
只不过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她素来喜欢吃斋念佛。
宋云娇:“儿媳给母亲请安。”
“嗯,坐吧。”
王氏没有睁眼,却也没有和平日一般,冲她阴阳怪气。
宋云娇:“多谢母亲。”
瞧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多少让宋云娇觉得有点不太自在,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母亲今日差人让儿媳过来,是所为何事?”
“这有一张请帖,你先看着。”王氏说着,便将帖子递给了一旁伺候的张姑姑。
张姑姑恭恭敬敬的拿到了宋云娇的跟前。
看着上面大写的壽字,宋云娇倒有些奇怪,上次城中茶会她去了,也没听说谁家近来要过壽啊。
那手上这份是谁家的?
正当宋云娇翻开看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王氏又开口了:
“这是江南百里加急的请柬,上面署名的是江南陆家,请柬里说是要给陆家老太太贺寿,那你可知这陆家老太太是何人?”
“儿媳不知。”
她说完,宋云娇正好看完。
贺寿而已,没什么,倒是这江南二字,她挺感兴趣的,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碰到阿宴呢。
王氏睁眼盯着她那张有着倾国之资的脸,缓缓解释道:“你们宋家从商,不知道陆家之事也正常,不过今日我要提醒你一句,这陆家当家人陆淮,乃是先皇当年亲封的镇北候,不仅如此,陆家还是实至名归的皇亲国戚,他们家的老太太,乃是这陆淮的亲姐姐,当今圣上的生母陆玉容。”
听她说的这般神秘,宋云娇很自然的理了理这其中的关系:
“镇北候的姐姐,皇上的母亲,那岂不就是太后?!!”
“云娇。”
话音刚落,一道屏气的妇人声就听见传进了宋云娇的耳朵里,她急忙起身,冲来人微微欠了身:“母亲。”
“刚回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成何体统。”
来人正是顾慕思的娘,王氏,刚来就直接对着宋云娇一板脸。
平日里,她对宋云娇倒是不差。
就是喜欢嘴碎爱念叨,事多还闲不下,好心还常办错事,该闭嘴不闭嘴,该说话不说话罢了。
她能忍。
“母亲息怒,云娇也是实在见不得她每日来闹,侯爷近日身子本就不太好,要是在因为她说的这些胡话急火攻心,就更不好了。”说话时,宋云娇粉唇一撅,不过三言两语就已经让王氏看清楚了她的心思。
慕儿什么时候身体补好了。
不过王氏听进耳里,扭头就看向那葛大娘:
“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顾家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丈夫死了,我们该赔的都赔了,如今你儿子要成亲,你还来找我们顾家要银子,我们不给你就说瞎话毁我们名声,老糊涂了不是,挨些打也好,能长记性。”
“我,我…”
葛大娘有苦说不出。
“母亲,我既已教训过她,她便不敢了,今日天凉,我们还是先进屋吧,以免被人看了笑话。”
葛大娘张了张嘴,宋云娇也没听到她要说什么,反正就是哈哈呼呼的也说不明白。
立马朝琉儿递了个眼神,这才扶着王氏进了府。
连口茶都还没来得及喝就看见外头急匆匆走来一人影,人还未到,责备声倒是先响了。
“谁让你动手打葛氏的,你知不知道她可是我部下一名忠烈的夫人,你打了她,就是在当众打我的脸!”
宋云娇面上一沉:倒是个消息灵通的。
见他怒气声声的怒向自己,宋云娇又柔柔弱弱的拧着眉心,朱唇微颤着一抹发白:
“侯爷息怒,妾身如此也是为了我们侯府的清誉着想,她葛氏今日若非口无遮拦,妾身也不会动手的…”
“她说话不好听你可以进府,不与她计较。”
好一声不计较。
宋云娇笑了,这就是她嫁了三年的男人,别人口中的好夫君,只会眼睁睁的劝她让人羞辱。
“侯爷难道不想听听她都说了什么吗?”
见她脸色嘲讽,顾慕思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的态度,一时软了语气:“说什么?”
“她说妾身在外勾引男人,还说妾身是狐狸精,妾身想知道,侯爷若是听了这些,会是何感想?!”
宋云娇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在配上那张纯欲无害的脸,隐约间,又夹着几分委屈。
任谁听了不自责反省。
“都是给你惯的,那葛氏男人都死了,还分不清楚尊卑,连云娇都敢辱骂,也实在是太不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了!”
王氏作为侯府的当家主母,见她被外人说的这般委屈,心里也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早知如此,她刚才就应该走快些。
“她说你找野男人?”顾慕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猛的一疼。
那双带着猜疑的眼珠子,可是半点也挪不开。
王氏并不知情他们间的约定,见自己儿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意这些胡话,不免有些生气:“慕儿,云娇她是你的妻子,人品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切不可听旁人三言两语就胡乱猜测。”
“是啊侯爷,妾身嫁给您三年,妾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宋云娇奶音一颤,眼中雾气层层,当即顺水推舟的捏着顾慕思的命门。
他不是要和她保持距离吗?
那她就让他无处可逃,掉进坑里,吃下这个哑巴亏。
过了半响。
顾慕思这才收回视线,走到宋云娇的跟前,一脸心疼的搀扶上她的胳膊,关怀起来:“今日是我鲁莽了,还请夫人与我一道回屋,我定会好生安慰夫人。”
他心里何尝不清楚她宋云娇的为人,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贱人罢了,若非如此,又岂会为了银子,嫁给自己。
这三年她开口闭口就是钱。
要不是他们顾家有钱,说不定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了。
见他们二人关系升温,王氏面上一笑,也是识趣的离开了。
却不知她前脚刚走,宋云娇便试图甩开顾慕思的手:“母亲已经走了,侯爷还要扶着我到什么时候?”
“本侯也是心疼夫人,我自然是要扶着夫人回房的。”顾慕思脸色一板,根本不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便将人一路拽回了屋里。
这期间宋云娇还有好几次险些崴脚。
刚一进屋又被顾慕思给抵在了门上。
单薄的后背硌在门框中,疼的宋云娇倒吸一口冷气。
“顾慕思,你就不能轻点,都弄疼我了!”
男子细长的眉眼怒怒不平的落在她的脸上,宋云娇抬眸怒视着他,有股后怕:
“你离我那么近干嘛?”
她可不敢忘记二人间的约定,在没人之地,至少离对方半米之远。
眼下她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往外窜的热气,怕是连一根指头的距离都没有。
顾慕思看着身下满脸委屈的少女,心里不由的悸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冷着脸问:
“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那来的男人?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宋云娇回答的像一句顺口似的。
见她并不打算承认,顾慕思直接被气笑了,一直盯着她的眼里,早已冒出了火星子。
尤其的方才在听到她委委屈屈向自己诉苦的模样,他更是险些把持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转眼又厌恶至极的盯着她那张脸:
“宋云娇,你别以为自己整日学的跟阿鸢一样,我就会对你动心,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会喜欢阿鸢一人,绝不会碰你一下!”
宋云娇眨了眨眼:“那侯爷眼下离我那么近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亲我呢。”
又是阿鸢。
要不是看在他在自己身子砸钱的份上,宋云娇早当着他的面翻白眼了。
真不知道那个青楼女子有什么好的。
要是没有记错,一个月前她还看见那个阿鸢的跟一名男子进出春满楼,就春满楼那地方,能是干净女子该进的?
本就是别人穿了无数次的破鞋子,也就这傻缺玩意把她当做宝。
“宋云娇,你别不要脸。”顾慕思被她说的脸一红,当场就松开了她的胳膊。
他刚才的确是有种想亲她的冲动,要不是想到阿鸢,他怕是早就…罢了,下不为例!!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勾引他的,绝对是。
“我不要脸?侯爷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再说什么,再说了,我就是在不要脸,那也赶不上侯爷您啊,既要名声还要婊子,还真是又立又要啊。”
宋云娇的个性向来和她那张脸沾不上边。
这三年里,她为了宋家,无时无刻不在讨好这个男人,可他倒好,到头来既为了一个子嗣。
强行给她塞男人。
要不是她发现的早,那日怕是早就喝下了那碗带料的羹汤中了招,失了清白。
如今她对他,早已没了半分忍耐,只要孩子一落地,她拿到顾家掌家钥匙还清了宋家的欠债,那便是她与这狗男人的和离之日。
“慧,送她出去。”
不等她有所解释,王氏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张慧是王氏出嫁时就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了,其手段跟王氏相比,那也是有过之无不及的。
就凭林鸢那副柔柔弱弱的身子。
在她手里,刚挣扎没两下就已经疼晕了过去。
张妈妈也没手软,三两下就命人将她给丢了出去。
清风院里,三月含春的天,即使是刚过完寒风凛冽的冬日,也回暖的很快,院子里的柳树枝,似乎已经悄悄地长出了嫩芽。
睡意全无的宋云娇,此刻正半躺在美人椅上,姿态优雅的叉起盘子里的水果,一边听着琉儿的汇报,一边小口慢嚼着。
直到听到林鸢被张妈妈丢出去时。
这才不屑的轻嗤出声: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可不是嘛,若不是小姐您事先吩咐只许奴婢打听不许奴婢出声,奴婢在听到她冤枉您的时候,就恨不得冲出去找她理论了!”
一想到林鸢在老夫人面前试图倒打一耙的样子,她就气的牙痒痒。
好在老夫人火眼金睛。
宋云娇:“傻丫头,你可得记清楚了,只要本夫人一日没和他顾慕思和离,那本夫人就还是这府上的主子,既是主子,又何必自降身份,去同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较真。”
这种感觉就像你若是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去咬狗一口吧。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抓起来,然后拔了它的狗牙。
只要不死,怎么玩都行。
“奴婢明白了。”
琉儿点头后,小心的在一侧伺候着,那双灵动的眸子落在宋云娇的身上。
思虑万千。
自打上次大小姐与侯爷因为子嗣一事,大吵一架后,她越发觉得小姐脑子清醒了不少。
待字闺中时的那股少女气焰,仿佛又回来了。
如此也好,总比之前老被人欺负的强。
宋云娇也没看她,吃完果子后,就进屋摆弄起了自己昨日还未来得及上釉的白玉瓶和两只瓷娃娃。
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好不容易添好了色,在小心翼翼的将瓷器放进盒子里后,宋云娇这才困乏的伸了个懒腰。
坐了大半天,难免有些腰疼。
刚起身就听到桌前传来琉儿的询问声:“小姐都画好了?”
“嗯。”
宋云娇说着就已经径直的走到台架上净了手,然后坐到了饭桌前,看着桌面上色香味俱全的五菜一汤,她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刚提起筷子吃了两口,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问起:
“顾慕思呢?”
“回小姐的话,奴婢方才去后厨端汤的时候,就看见侯爷已经回来了,需要奴婢去前院请侯爷过来一起用膳吗?”
到底是夫妻。
虽然阿宴那家伙长得的确很俊美,可琉儿打心底里还是更希望小姐和侯爷能长久。
以免日后被人笑话。
“不必了,看见他我容易吃不下饭。”说罢,她继续细嚼慢咽着。
她本以为顾慕思今晚不会回来了,毕竟今日林鸢被自己羞辱成那般,想来是难哄的很。
可没想到他回来的那么快。
莫非…他今日没去那小胡同?
宋云娇如此想着,还胃口大增,看着桌上的鸡腿有些蠢蠢欲动,只可惜刚夹上手,还没来得吃,就被迎面突如其来的推门声给吓了一跳。
香喷喷的鸡腿一下就掉在了桌子上。
不等她抬眉望去,拿着筷子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拽了去。
男子发红的眼眸直淋淋的打在她的身上,怒声赫赫:“宋云娇!我警告过你,不许动阿鸢,你是听不进去还是故意再跟本侯作对?”
宋云娇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侯爷是在兴师问罪?”
“谁许你对阿鸢动手的!”
顾慕思话里的质问显而易见,他今夜来此,无非就是想给林鸢讨个公道。
他知道她的清风院离老夫人的院子远。
平日里,除去院子里几个贴心的丫鬟,几乎很少有人来走动。
更别说是晚上了。
所以就算他冲她吼,也不会有人听得见,更传不到老夫人的耳朵里。
殊不知自己如此的行为,在宋云娇眼里有多蠢,“侯爷许的误会了,今日林妹妹来我这,我可都是小心伺候着的,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
“你少在这装蒜,今日若非你指使手底下的丫鬟,她们怎么敢对阿鸢下手,你是没看见阿鸢身上那些青紫的印记,也都是拜你这丫鬟所赐,不是你指使的还能是谁!”
“侯爷这么拟定,看来是有人告状被,不过就是不知道,妾身有没有这个福分,让侯爷您也为妾身着急着急…”宋云娇不怒反笑,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媚眼如丝的对上他的眸子。
白皙的指尖若无其事的划过他气的青筋暴跳的指腹。
玉手一松,两只交叠的筷子就已经掉到了桌面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动,如同一根勾人的铉音,打在顾慕思的心尖上。
让他有着片刻的犹豫。
垂眸时,再看着宋云娇那张无论静动都足以让人引火的脸,他实在没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
宋云娇故作无辜的冲他眨了眨眼:“侯爷不说话,还如此看着妾身,莫非是爱上妾身了?”
“宋云娇,你恶不恶心。”
顾慕思眉峰一紧,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再调戏自己。
见他故意躲开自己的眼神。
宋云娇可不给他半点逃离的机会,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张心神不宁的脸。
敢说她恶心,那她就非得好好的恶心恶心他。
随后故意扭动着自己巴掌大的腰肢,朱唇轻启的凑到他的跟前,不紧不慢的哈了一口热气:
“妾身如此,侯爷喜欢吗?”
‘咕噜’
顾慕思又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刚这么调戏他…
不过说到喜欢,顾慕思眼底快速划过了一丝心虚,娶妻三年,他虽然没碰过她分毫,可自从那日下药后,他便时常会想起她当时厌恶自己的神情,以及眼中浓郁的失望之色。
便会不自觉的感到内疚。
今日在听到阿鸢跟自己告状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已经不在是愤怒,而是有着一丝庆幸。
她终于肯为他动怒了。
所以,他喜欢…她吗?
“侯爷不说话,那妾身便当侯爷是默认了。”宋云娇暧昧的语气,软绵绵的打在他的心尖上,在配上那张勾人心魂的脸,谁看了不迷糊:“如此,侯爷不如将那外室给踹了,从今以后我们二人自此逍遥,当对神仙眷侣,如何?”
“好…”
“噗”
顾慕思话音未落便听到耳畔传来一丝轻嗤声,不由拧紧一双剑眉:
“你耍我?”
“妾身不敢。”宋云娇眼中泛起一丝为难:“妾身只是嫌侯爷您…脏。”
“你!”
在他动怒的那一瞬间,宋云娇就已经从他指缝中,将自己的右手给抽了回来。
琉儿也快速挡在了二人中间:
“侯爷若是敢对我家小姐动手,那就别怪奴婢把今日之事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
“好,很好。”顾慕思被气的晕头转向,双手叉腰的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宋云娇啊宋云娇,本侯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表面上长得这般无害,实则八百个心眼子,论脏,你也不比本侯好到哪去。”
宋云娇:“那也得多谢侯爷给的机会,不然妾身这辈子都体会不到鱼水之欢。”
顾慕思:“你不要脸。”
宋云娇:“我是不要脸,那侯爷您怕是连皮都不要了。”
顾慕思:“你!你信不信本侯…”
“不信。”
宋云娇半分不惧的对上他那双猩红的眼珠子,他有本事就打死自己,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趁口舌之欲。
“我暂且不跟你计较这些,但今日之事,你必须要给阿鸢道歉。”顾慕思努力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努力劝说自己平静下来。
他真觉得自己有病,刚才又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是喜欢她的。
他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脑子锈透了。
又是道歉,宋云娇直接被听笑了:“侯爷觉得,光是道歉够吗?”
男人就是男人,永远不可能知道女人的心思,光是道歉,怎么能够,至少也得是跪着。
顾慕思给自己倒了杯茶,吹着:“自是够的,谁让阿鸢大度,若不是她一直说服本侯,不让本侯跟你计较,本侯方才进屋时,就已经让你也尝尝被人掌捆的滋味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宋云娇看起来失望极了:“妾身还想着跟侯爷您亲密接触呢。”
“宋云娇,你这个疯子。”
顾慕思就是在生气,那也看得出来,宋云娇今日和平日不一样。
至少对他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就是不确定,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侯爷这就觉得妾身疯了?”宋云娇优雅的朝他走来,眉眼带笑的盯着他那张神情不定的脸,眼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早在那日下药时,侯爷就应该想到,妾身会疯的,而且还不止这些,林妹妹今日的教训,只是个开始,日后我们来,日,方,长。”
“你敢!”
顾慕思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砸了出去,瞬间摔的粉碎,无数碎片同时飞溅四起,划破他的手背。
面对他的愤怒,宋云娇依旧从容镇定,语气里却透露着满满的威胁:
“侯爷若是不信,大可让她继续在我眼皮下底下蹦跶,若是在敢惹我不高兴,那我可不敢保证侯爷您下次回来,还见不见得到她。”
她们宋家就算是在衰败,那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再说了,这林鸢跟在他顾慕思身边都快两年多了,也不见他给配个丫鬟,明面上是宠爱的,可实际上还是舍不得。
在看看他对自己,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几百两。
这就是差距。
正室和外室之间的差距。
“你敢动阿鸢,本侯就敢断了你宋家的月钱!”
顾慕思用眼神威胁起来,那意思明显就是又要拿宋家做文章。
只可惜她宋云娇的筹码,似乎更多一点,对于他的愤怒,也就置之不理了:“侯爷好气性,我是不敢,但是你娘敢,要不我们去试试?看看是你动我宋家快,还是你娘动林鸢那个外室快。”
听到她搬出老夫人,顾慕思这才软了几分语气:
“宋云娇,阿鸢她跟你不一样。”
宋云娇挑眉:“大家都是女人,她哪不一样?”
“就…”
一时间,顾慕思被她问的一阵语塞,最后才硬着头皮比较起来:“反正她就是跟你不一样,她比你温柔,比你善良,更比你大度…”
“闭嘴,我不想听。”
一直听他分析着林鸢的各种各样好,宋云娇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手快的用筷子夹住了他的嘴,这才将其打断:
“顾慕思,你脑子没问题吧,她应该外室,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她,你今日不是为了她挨打一事来的吗?那你有本事去找你娘啊,反正她从我院子里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你娘院子里,就得躺着出去的,你要是没病,听都该听明白,这到底是谁干得了吧?”
“唔唔唔??”你撒谎!
顾慕思还是不信。
宋云娇左右看了眼那张被自己夹着的猪嘴,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索性直接筷子一丢,重新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双手环胸:
“你要是觉得这眼珠子和耳朵都白长了,那就直接戳瞎割掉,别长在那碍事。”
“你等着,等我查清楚,要是你干的,你看本侯怎么罚你。”
最后,顾慕思自己狼狈的丢下一句话走人。
宋云娇这才有机会继续吃饭,不过刚吃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味了:“这人还真是倒人胃口。”
刚从方才那一幕回过神来的琉儿,身子一惊,这才走了上去:“小姐若是觉得这饭菜凉了,奴婢这就端去后厨给您热热。”
“算了,不吃了。”宋云娇气恼的放下碗筷,单手托腮的盯着门外的半弯月亮。
琉儿也怕说错话:“小姐方才同侯爷说那句神仙眷侣,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宋云娇面无表情的冲她眨了眨眼。
琉儿立马不好意思的缩回了脖子:“奴婢该死,又试图揣测了小姐您的意思。”
“知道就好,他顾慕思想跟我当神仙眷侣,那怎么可能。”
她的神仙眷侣,只有阿宴那家伙才勉强配得上。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床上伴侣。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江南了没有。
家中的老奶奶,应该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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